《石性》——纯朴村落中的暗流涌动
2025-04-09 16:20:46
**《石性》**
**简介：纯朴的村落，暗地里却滋生着腐烂。刘默拼死也要见上一面的人，竟然以拳脚相向，炸开礁石，生死未卜。那晚与霖清的邂逅，是巧合还是特意安排？夜空中飞舞的萤火虫，永远留在了回忆里。**
**引语：这是一个小村落的小故事。**
穿过山间的薄雾，细窄的急流轻抚着暗藏的石头，仿佛在低语着什么。
视野的尽头，炊烟袅袅升起，伴着鸟鸣，紫烟形似音符在空中跳跃。
“阿默，咱回家吧。”刘荟儿拾起半湿不干的“抹布”穿上，从溪边的石头上一跃而下，侧头努嘴催促着。
被叫做阿默的少年深深地看了一眼险滩，转身走了。
拨开竹林，石板路交叉，木制小屋静静地安放在坡地上，果树微弯腰向两位少年致意。
河边洗衣的妇人停下手中的活，朝着他们的方向，站立欠身。
阿默拉刘荟儿的手，示意走小道，清净自在。
刘荟儿挣脱，“那得绕好大一圈，我肚子饿死了！”
阿默听罢沿小道走了，刘荟儿急得跺脚，然后快跑赶着阿默的影子。
小道幽静，鲜有人来往，大概是村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，昨天刘三的鸭丢了，嚷嚷着全村不休。今天刘四修补房子，征集了一帮弟兄，哐哐当当，好不热闹。
架不住刘荟儿飞起来的速度，刘默紧跟着，突然瞥见一只昆虫卧在绿叶上，转瞬即逝，刘默一激动，但还是闷声回村。
刘默母亲刘婉摆好碗筷，站在门口探头望去，今天是正式的成人礼，满龄的人要在吃午饭前去祠堂受礼，由村里最权威的长老亲自操办。
按照族规，经此以后男子就可以随船出村，去换得一些必要物资，不过受礼只是第一步，要想过险滩，得靠本事，所以明天将迎来暴风雨般的检测。
刘本又将祖训在脑子里重温，反反复复，直到出神被阳光刺得晃眼，他才意识到儿子刘默来的太慢了，随即眉头紧皱。
本想不等直接开始，两小子踩着刘本清嗓的咳嗽声进祠堂，刘本喝道：“刘默，跪在外面。”
刘荟儿吃惊，想着是不是一起，退后两步。
“刘荟儿，你进来。”这时刘本已经端着准备开讲了。
“第一条，不得逾时。”刘荟儿趁着低头拱手，视线往外瞟，正午的太阳毫无顾忌地释放“魅力”，刘默直挺，眼神示意别管。
“第二条，公私有别。”
······
“第九十六条，不伤同胞，恩爱友善。”
“咕咕咕。”一人肚子唱歌，赶着大伙儿也开始合唱。刘本欲言又止，转而进结束语。
“好，明天检测我们再继续。”完成最后的流程，刘荟儿路过刘默时轻声道谢，这惟妙惟肖的仿音他找不到第二个人。
刘默苦笑，这族规他背的可能比他爹还溜——他可以倒着背，听着族规晒太阳入眠，他还想吃午饭呢。
刘婉料到会久点，特意推迟饭点，不过当刘本黑着脸进来，她就知道这饭将吃得不太平。
她快步将井里清凉的绿豆粥捞上来，拿起提前放在井桌旁的糖粒，捻了捻几颗融入，拿竹筷搅完，又加一点，再把碗放在厚实的棉布里，放进篮子，去屋里打了个转身。
祠堂这边，刘默想着是跪在这里，还是回家继续跪，这点默契娘还是有的，也不枉这祠堂见证多次，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刘婉等着刘本落座，落下句“我去找阿默”就走了。到祠堂，刘婉先下跪行礼，起身丢给刘默干衣，刘默笑笑“不用换，这都已经晒干了。”
还贫，喏，换完喝这个。”看见里三层外三层武装的篮子，刘默心了然，乖乖地把衣服换了接过篮子。
回家路上，刘默拿着路边小孩丢弃的荷叶为娘撑着，刘婉仰着头看向刘默，“你都是成人了，有些担子已经悄然放在你身上了，做事需三思，不过娘还是希望你是个善良淳朴的人。”
刘默沉默一小会，认真应答。刘婉歪头暗中比划自己的身高到儿子的肩头，欣慰的笑了。
离家十米左右，刘默停住，看了眼娘，刘婉道：“还是跪屋檐下的那小块空地。”
于是刘默快速进院然后一气呵成地跪下，而刘本的长篇大论就堵在喉咙里，哑了声。只好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，说：“再跪半个时辰吃饭，晚饭前交三百遍族训。”转身走了。
刘默跪时满脑子都是那个失踪的昆虫，等到草草干完午饭，一溜烟缩在书案呆了一下午，完成抄写的任务，刘默小心翼翼的推开朝东的柜子，轻轻地托起一沓纸，最上面的是栩栩如生的昆虫，下面的画都是刘默觉得有意思的，就单纯地记录生活。
他将上面的分好类别，猜想着今晚将邂逅那只未曾入画的精灵，至少刘默是这样认为的，万物皆灵，整备好必要工具，再将小包藏在家门口的灌木从里，夜间行动准备就绪。
两盏油灯，暖黄微晕，摇曳出残影。父亲定伏在书案处理村务，母亲应该在做些针线活。
刘默整理衣装，不想村里有人认出，拿黑布遮着，只剩一双眼睛，再蹑手蹑脚开门。他谎称明早有测试早早睡下，他知道真实报告去处就是一件小事，但是这难得自由喘口气的机会，他很怜惜。
他摸黑找小包，然后凭经验“嗅”到了通往小道的幽径，其实就是向上往溯溪的发源地走，水流量不大，贵在清澈，水能直饮，供养着整个村庄。
原先还能打明河的水，进村唯一水路必过的险滩就是明河的小支流，不过这两年明河水质明显下降，父亲为此愁心不已，还好有溯溪做支撑。
刘默卸下小包，取出火镰，火石，火绒和自制的小灯笼，先将火绒按在火镰上，再将用火石快速摩擦火镰，星星点点的火花点燃火绒，最后丢进灯芯。
他看着火苗渐渐稳定，映在树叶上，晚风轻拂，沙沙响动，像是树叶与火的缠绵舞蹈。不过防止火灾，刘默牺牲了亮明度，但无法从根源上消除隐患，刘默每次谨慎以安全为上。
刘默一路走，举着灯笼，仔细分辨周围的细节，头顶星轨清晰，视觉受限而嗅觉听觉的极致体验，无形的风浓烈了草木的清香，混合着潮湿的微腥，粗听无声，细听声杂，渐进成潮水涌动之音。
他忽地忘却因何而来，找了块空地，掐掉灯芯，顺势席地而躺，闭眼。
“真想睡在这里。”心声像受热的玉米粒变身成爆米花。倏尔，一点亮光掠过刘默的眼睛上方，下一秒：橙黄色，黄绿色，橙红色的点点荧光窜满这块空地，穿过树隙，斜过空气，蹦跳停落一处歇脚，转而邀请你玩捉迷藏，它们以同一频率闪烁，通常个体找到同类，平衡频率统一步调，以微弱的光拼凑一个完整的世界。
看着这些小精灵尽情享受处于生存领域的快乐，刘默决定不打扰，待回家查些资料以便深入了解。
他收拾完所有东西，这时，不和谐的人与声音刺破了童真的外壳。
有几人的谈论声，顺着大物件的落地的笨重声响，刘默立即卧倒，蜷缩一团。
等物件都已安置妥当，说话的声音便显得格外突出，“刘四，咱们兄弟够义气吧，白天帮你修房子，晚上还搬这鬼东西，就指望你带我们干出点名堂，不求荣华富贵，但出村赚几两银子的活，还是得帮扶着点吧。”一个男人扯嗓子“唱”着。
刘四哈哈笑，“瞧你说的这话，见外了啊，怎么是帮扶呢，得是我请大伙儿来完成咱们一起想做的事嘛！”
这一片人哄哄大笑，然后传来腿与草摩擦的悉索声。过了一会，林子的青蛙开始找存在感，重拾舞台呱呱鸣叫。
“走了？”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低沉声音，像南方寒冬的湿冷，冷入骨髓接一阵激灵。
“哎，长老你来了。”刘默在黑暗中都能想到他点头哈腰的状态，但本能的警惕让他抄起了刨土的铁锄，什么事一个长老要亲自到这样的场合见面？
“这批东西可要好好保管，获得过险滩的安全资格全靠这些东西了。”
“是，是，这不正选在人少的地方嘛。”刘四顺着话说。
“小心行事。”那长老的语气仿佛在扔白眼。
“当然，最好让这用的光明正大，我想这······”那长老边说边往水边刘默的方向走，凝望着某处，停住了。
当即刘默拿起背包就是一个急滑，向下溜进没踩出路的野地，坏处就是一个尖锐的东西扎进脚掌心钻心疼。
“我去追。”刘四已经跑出去了，但那长老喝住，“还嫌事不够大，应该年纪不大，滑下去他肯定有擦伤，明天打听下能找出来。”
“长老高明！高明。”刘四明显拍到了马腿上，那长老一拂袖消失在黑暗中。
强压着痛意，狼狈回到家中，刘默摸到柜子藏的酒和一些布，坐床上查看脚上伤口，借着灯笼的微光，一个血窟窿，等着忍着处理完，他往后一摊，龇着牙弹回来，啧，刚才跑路太激动，这会冷静下来，这背火辣辣的疼。
今天晚上真是惊心动魄，刘默虽困，眼睛都变成一条缝，但是他难得的失眠了。
他心里知道这将酝酿一场无硝烟的战争，无论他是否准备好，接下来的一言一行代表着的并非他个人了。
作者：溪深鱼肥
这个持续更新中，我的主页有《石性》的专栏，这后面接chapter4伤！
**简介：纯朴的村落，暗地里却滋生着腐烂。刘默拼死也要见上一面的人，竟然以拳脚相向，炸开礁石，生死未卜。那晚与霖清的邂逅，是巧合还是特意安排？夜空中飞舞的萤火虫，永远留在了回忆里。**
**引语：这是一个小村落的小故事。**
穿过山间的薄雾，细窄的急流轻抚着暗藏的石头，仿佛在低语着什么。
视野的尽头，炊烟袅袅升起，伴着鸟鸣，紫烟形似音符在空中跳跃。
“阿默，咱回家吧。”刘荟儿拾起半湿不干的“抹布”穿上，从溪边的石头上一跃而下，侧头努嘴催促着。
被叫做阿默的少年深深地看了一眼险滩，转身走了。
拨开竹林，石板路交叉，木制小屋静静地安放在坡地上，果树微弯腰向两位少年致意。
河边洗衣的妇人停下手中的活，朝着他们的方向，站立欠身。
阿默拉刘荟儿的手，示意走小道，清净自在。
刘荟儿挣脱，“那得绕好大一圈，我肚子饿死了！”
阿默听罢沿小道走了，刘荟儿急得跺脚，然后快跑赶着阿默的影子。
小道幽静，鲜有人来往，大概是村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，昨天刘三的鸭丢了，嚷嚷着全村不休。今天刘四修补房子，征集了一帮弟兄，哐哐当当，好不热闹。
架不住刘荟儿飞起来的速度，刘默紧跟着，突然瞥见一只昆虫卧在绿叶上，转瞬即逝，刘默一激动，但还是闷声回村。
刘默母亲刘婉摆好碗筷，站在门口探头望去，今天是正式的成人礼，满龄的人要在吃午饭前去祠堂受礼，由村里最权威的长老亲自操办。
按照族规，经此以后男子就可以随船出村，去换得一些必要物资，不过受礼只是第一步，要想过险滩，得靠本事，所以明天将迎来暴风雨般的检测。
刘本又将祖训在脑子里重温，反反复复，直到出神被阳光刺得晃眼，他才意识到儿子刘默来的太慢了，随即眉头紧皱。
本想不等直接开始，两小子踩着刘本清嗓的咳嗽声进祠堂，刘本喝道：“刘默，跪在外面。”
刘荟儿吃惊，想着是不是一起，退后两步。
“刘荟儿，你进来。”这时刘本已经端着准备开讲了。
“第一条，不得逾时。”刘荟儿趁着低头拱手，视线往外瞟，正午的太阳毫无顾忌地释放“魅力”，刘默直挺，眼神示意别管。
“第二条，公私有别。”
······
“第九十六条，不伤同胞，恩爱友善。”
“咕咕咕。”一人肚子唱歌，赶着大伙儿也开始合唱。刘本欲言又止，转而进结束语。
“好，明天检测我们再继续。”完成最后的流程，刘荟儿路过刘默时轻声道谢，这惟妙惟肖的仿音他找不到第二个人。
刘默苦笑，这族规他背的可能比他爹还溜——他可以倒着背，听着族规晒太阳入眠，他还想吃午饭呢。
刘婉料到会久点，特意推迟饭点，不过当刘本黑着脸进来，她就知道这饭将吃得不太平。
她快步将井里清凉的绿豆粥捞上来，拿起提前放在井桌旁的糖粒，捻了捻几颗融入，拿竹筷搅完，又加一点，再把碗放在厚实的棉布里，放进篮子，去屋里打了个转身。
祠堂这边，刘默想着是跪在这里，还是回家继续跪，这点默契娘还是有的，也不枉这祠堂见证多次，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刘婉等着刘本落座，落下句“我去找阿默”就走了。到祠堂，刘婉先下跪行礼，起身丢给刘默干衣，刘默笑笑“不用换，这都已经晒干了。”
还贫，喏，换完喝这个。”看见里三层外三层武装的篮子，刘默心了然，乖乖地把衣服换了接过篮子。
回家路上，刘默拿着路边小孩丢弃的荷叶为娘撑着，刘婉仰着头看向刘默，“你都是成人了，有些担子已经悄然放在你身上了，做事需三思，不过娘还是希望你是个善良淳朴的人。”
刘默沉默一小会，认真应答。刘婉歪头暗中比划自己的身高到儿子的肩头，欣慰的笑了。
离家十米左右，刘默停住，看了眼娘，刘婉道：“还是跪屋檐下的那小块空地。”
于是刘默快速进院然后一气呵成地跪下，而刘本的长篇大论就堵在喉咙里，哑了声。只好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，说：“再跪半个时辰吃饭，晚饭前交三百遍族训。”转身走了。
刘默跪时满脑子都是那个失踪的昆虫，等到草草干完午饭，一溜烟缩在书案呆了一下午，完成抄写的任务，刘默小心翼翼的推开朝东的柜子，轻轻地托起一沓纸，最上面的是栩栩如生的昆虫，下面的画都是刘默觉得有意思的，就单纯地记录生活。
他将上面的分好类别，猜想着今晚将邂逅那只未曾入画的精灵，至少刘默是这样认为的，万物皆灵，整备好必要工具，再将小包藏在家门口的灌木从里，夜间行动准备就绪。
两盏油灯，暖黄微晕，摇曳出残影。父亲定伏在书案处理村务，母亲应该在做些针线活。
刘默整理衣装，不想村里有人认出，拿黑布遮着，只剩一双眼睛，再蹑手蹑脚开门。他谎称明早有测试早早睡下，他知道真实报告去处就是一件小事，但是这难得自由喘口气的机会，他很怜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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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先还能打明河的水，进村唯一水路必过的险滩就是明河的小支流，不过这两年明河水质明显下降，父亲为此愁心不已，还好有溯溪做支撑。
刘默卸下小包，取出火镰，火石，火绒和自制的小灯笼，先将火绒按在火镰上，再将用火石快速摩擦火镰，星星点点的火花点燃火绒，最后丢进灯芯。
他看着火苗渐渐稳定，映在树叶上，晚风轻拂，沙沙响动，像是树叶与火的缠绵舞蹈。不过防止火灾，刘默牺牲了亮明度，但无法从根源上消除隐患，刘默每次谨慎以安全为上。
刘默一路走，举着灯笼，仔细分辨周围的细节，头顶星轨清晰，视觉受限而嗅觉听觉的极致体验，无形的风浓烈了草木的清香，混合着潮湿的微腥，粗听无声，细听声杂，渐进成潮水涌动之音。
他忽地忘却因何而来，找了块空地，掐掉灯芯，顺势席地而躺，闭眼。
“真想睡在这里。”心声像受热的玉米粒变身成爆米花。倏尔，一点亮光掠过刘默的眼睛上方，下一秒：橙黄色，黄绿色，橙红色的点点荧光窜满这块空地，穿过树隙，斜过空气，蹦跳停落一处歇脚，转而邀请你玩捉迷藏，它们以同一频率闪烁，通常个体找到同类，平衡频率统一步调，以微弱的光拼凑一个完整的世界。
看着这些小精灵尽情享受处于生存领域的快乐，刘默决定不打扰，待回家查些资料以便深入了解。
他收拾完所有东西，这时，不和谐的人与声音刺破了童真的外壳。
有几人的谈论声，顺着大物件的落地的笨重声响，刘默立即卧倒，蜷缩一团。
等物件都已安置妥当，说话的声音便显得格外突出，“刘四，咱们兄弟够义气吧，白天帮你修房子，晚上还搬这鬼东西，就指望你带我们干出点名堂，不求荣华富贵，但出村赚几两银子的活，还是得帮扶着点吧。”一个男人扯嗓子“唱”着。
刘四哈哈笑，“瞧你说的这话，见外了啊，怎么是帮扶呢，得是我请大伙儿来完成咱们一起想做的事嘛！”
这一片人哄哄大笑，然后传来腿与草摩擦的悉索声。过了一会，林子的青蛙开始找存在感，重拾舞台呱呱鸣叫。
“走了？”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低沉声音，像南方寒冬的湿冷，冷入骨髓接一阵激灵。
“哎，长老你来了。”刘默在黑暗中都能想到他点头哈腰的状态，但本能的警惕让他抄起了刨土的铁锄，什么事一个长老要亲自到这样的场合见面？
“这批东西可要好好保管，获得过险滩的安全资格全靠这些东西了。”
“是，是，这不正选在人少的地方嘛。”刘四顺着话说。
“小心行事。”那长老的语气仿佛在扔白眼。
“当然，最好让这用的光明正大，我想这······”那长老边说边往水边刘默的方向走，凝望着某处，停住了。
当即刘默拿起背包就是一个急滑，向下溜进没踩出路的野地，坏处就是一个尖锐的东西扎进脚掌心钻心疼。
“我去追。”刘四已经跑出去了，但那长老喝住，“还嫌事不够大，应该年纪不大，滑下去他肯定有擦伤，明天打听下能找出来。”
“长老高明！高明。”刘四明显拍到了马腿上，那长老一拂袖消失在黑暗中。
强压着痛意，狼狈回到家中，刘默摸到柜子藏的酒和一些布，坐床上查看脚上伤口，借着灯笼的微光，一个血窟窿，等着忍着处理完，他往后一摊，龇着牙弹回来，啧，刚才跑路太激动，这会冷静下来，这背火辣辣的疼。
今天晚上真是惊心动魄，刘默虽困，眼睛都变成一条缝，但是他难得的失眠了。
他心里知道这将酝酿一场无硝烟的战争，无论他是否准备好，接下来的一言一行代表着的并非他个人了。
作者：溪深鱼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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